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集邮世界惠我甚多

【“荆楚邮情”征文】(阳新·张丕兴)

 

集邮多年,虽然没有改变我经济上的窘迫,但是,作为一生的最大爱好,集邮惠我甚多。集邮为我打开一个新的世界,它是我的一笔丰厚精神财富。

1979年,我从农校毕业,被分配到远离县城的小镇从事农业技术推广工作。那时候,整个县城里的电话机都不多,我所在的这个老苏区小镇就更不必说了,同学、朋友之间的联系全靠“鸿雁传书”。工作之余,我多半是靠写信来消磨。日积月累,收到的信件逐渐多了起来。闲暇之时总爱拉开抽屉,将信封上的邮票剪下来夹在笔记本内(后来才知道有不少的珍贵实寄封被毁于我的剪刀之下)。无聊的时候,便拿出来欣赏,就这样被这花花绿绿的小纸片所吸引,后来,竟然深深地迷上了它。在那段艰苦的岁月里,邮票伴随我度过了一个个静谧的夜晚。

那时候,集邮的人很少,我也不懂得怎么集邮,收集邮票也没有现在这么容易,想购买纪、特邮票只能往县城里跑。当时,国家发行邮票似乎也不太考虑集邮者的需要,所以很难买到成套的纪、特邮票,要想集全一套,得花费相当时间和精力。我当时主要的办法,一是利用出差机会到省城邮局购买,二是经常写信托外地工作的同学、朋友代买。这样一来,在山区小镇里,我的来信算是最多的了,我也因此有了小小的“名气”。那时候,镇里学校的报纸比较多,邮递员为了投递方便,总是爱把信送到学校,各家各户的邮件便靠学生带回。这可就苦了我,只好隔三差五往学校跑。有一天,我拿了一摞信正准备离开,一位年轻的女教师走到我面前,很有礼貌地指着信封上的邮票对我说,她很喜欢信封上的“蔡特金像” 邮票,问我能不能让给她。我犹豫了片刻,但是想到在这偏僻的山区小镇竟然遇到一位喜爱邮票的知音,这还真不容易,就慷慨地送给了她。没料想,因邮结缘,我们后来竟然成了恩爱夫妻。从此,对集邮的兴趣也就更加浓厚。虽然那时还是无意识地集邮,但是,多年来在任何困难的情况下都没间断过。

后来,我们夫妻双双被调回了县城,集邮的热情也就更加高涨。我每次在外出差,总要到邮局或邮市去逛逛,只要看到新邮票,就设法购买。我在学习、探究邮票相关知识的时候,深感“书到用时方恨少”。当时由于家里建新房,经济上十分拮据,对一切“计划外”支出严格控制,但唯独集邮所需被全家“列入计划”。无奈实在是资金困难,善解人意的妻子暗中卖掉了她最珍爱的饰物——结婚时我送给她的项链,给我买回了《中国集邮百科知识》、《中国集邮词典》等大型集邮工具图书,还常年为我订阅集邮报刊。我把对妻子的感激倾尽于集邮之中,我收藏的每一枚邮票、每一枚封片,刊登在报刊上的每一篇邮文、获得的每一本荣誉证书,都是对她最好的回报。

一位已故的美国集邮家曾说过这样的话:有兴趣的人比没兴趣的人双倍的快乐,因为有兴趣的人同时生活在两个世界里。集邮活动是一种开放的社会性的文化活动,自从加入县、市邮协组织以来,我不仅享受到了“家”的温暖,而且通过邮品交流、集邮展览、邮识讲座、学术研讨等活动,收获了以邮交友、净化心灵、增长知识的快乐。

我通过集邮学知识,利用知识去集邮。30多年来,集邮滤净了我的浮躁,丰富了我的生活,而且让我养成不抽烟、不喝酒、不赌博的良好习惯。我懂得了邮票的价值并非它本身的价格,那种醉心收藏、知难而进、苦乐相伴的体验,历尽波折而终于有所收获的经历,激励了我在事业上奋发向上的斗志。

集邮对我来说,没有烦恼,没有忧愁,心理平衡,心胸开朗,精神愉快。集邮世界让我生活得如此充实。   阳新·张丕兴